南綿直到走出民政局,還感覺頭重腳輕。穿書就算了,還穿到一個炮灰女配身上。眼看她就要擺脫炮灰下場,從婚姻的墳墓里跳出來。結果轉眼又掉進一個墳墓里。「你不開心?」顧楨看小丫頭臉色不對難得主動開口。「您覺得呢?」南綿有氣無力反問。「可是你拉着我去結婚。」顧楨表情沒變。但南綿就是聽出他委屈的意思。想到之前她的舉動,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。「我突然覺得我們不合適,我們去離婚吧。」南綿拉起男人的手。顧楨不急不慢摁住她的肩膀,「新出的法規冷靜期三個月,所以現在離不了。」「怎麼到這裡也有冷靜期啊?」南綿哀嚎捂住臉。「忍忍吧,三個月很快。」顧楨淡定拿出手機滑起來,嘴角微揚。結婚比他想的有趣。「你說的沒錯。」南綿一副視死如歸把一張門卡塞給顧楨。「這是我名下一套房子,地址在門卡上寫着了。你把你東西搬到那去。雖然我們是演戲,但我也不會虧待你的。」「還有這三個月,你只能為我服務,至於你的工資就按市場價算。要是你做的好,我還可以額外給你提成。」顧楨沒說話,只是把玩着門卡,眼神高深莫測。「我可以先給你預支工資,你某信還是某寶?」南綿拿出手機。顧楨挑了下眉,把他某信的二維碼調出來。兩人果斷加上好友。南綿快速轉賬三萬。「這應該差不多是你一個月的工資了吧。」南綿看着顧楨那張俊美臉龐,突然覺得三萬塊對他就是一個侮辱。顧楨想了想他每個月的收入。三萬後面再多加六個零就差不多了。見他又是不說話,南綿腦補了肯定是不止這個價格。可是她沒了啊。這些年為了謝耀庭,她已經是坐吃山空,有沒有正經工作,一心撲在謝耀庭身上。「你再給我一個月,我保證補給你,好不好?」南綿雙手合十,拖着聲音撒嬌。她長相本來就是嬌柔清純。櫻粉色的小嘴微微嘟,又圓又大的眼珠子慢悠悠轉一圈,又直勾勾盯着人看,就像是小貓咪求撫摸。顧楨腦海里只有兩個字:給她,給她,給她……「嗯。」他同意了,南綿眉開眼笑鬆口氣。「那你先回家,我去辦點事。」說完,她推開車門下去。又跑到駕駛座那一邊,跟司機說道,「師傅,你可要好好把他送到目的地啊。」長這麼好看,半路遇到不法分子可咋辦。司機想說這是他老闆,他當然得十二萬分小心伺候着。不過他從後視鏡看到他老闆對他搖頭了。於是司機很給力說道,「小夫人放心,我會的。」「謝謝哈。」南綿揮揮手,笑容依舊是乾淨明艷,「小夫人這稱呼還怪好聽的。」顧楨看着她上了一輛車,才跟司機說:「開車。」「老闆,我們去哪?」司機都摸不清他家老闆要做什麼了。「搬家。」顧楨漂亮的眼睛盯着門卡看,嘴角笑意漸濃。